温水里的青蛙

咕、咕咕咕?

飞鸟与鱼

没啥逻辑,ooc得我不敢见人。○| ̄|_

背后藏着点柱斑,不打tag了。QWQ








卡卡西是一条银白的人鱼,这在人鱼族群中并不多见,因为人鱼是生活在珊瑚礁中的,艳丽的色彩有助于捕猎,而大块的在珊瑚礁中的银白色就犹如白纸上的墨点一般显眼。

于是卡卡西孤身一鱼去往了更荒凉的海域。

虽然孤独,但好歹活了下来。卡卡西对此还是颇为满意的,但偶尔,他也想有个伙伴。









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。

暴风雨后的清晨格外清爽,卡卡西好心情地浮上了水面,对着飞过的几只海鸥出神,这时,他远远地看到有什么东西漂了过来。

好奇心促使他游过去,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只小鸟,黑色,仰面浮在水面上,看上去已经死了。

卡卡西伸出手指戳了戳,再戳了戳。宛若尸体的小鸟突然动弹了一下,睁开了眼睛,下一秒就被海水呛了。

“救命!救命!”小鸟扑腾着。

卡卡西瞪大了眼,赶忙捧起小鸟,轻轻按压它的肚子。小鸟吐出几口水,趴在卡卡西手上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。

“你好呀。”小鸟扶了扶头上小巧的护目镜,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是带土,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卡卡西说,手指抚过带土湿哒哒的肚皮,上面传来的热量让冷血的人鱼感觉好极了,他笑着说,“我带你去晒晒太阳吧。”

“嗯,嗯,好,好,麻烦了。”带土觉得他舌头都要捋不直了,这条人鱼笑得那么好看干什么!









毛晒干以后,带土蓬成了一颗圆圆的毛球,这更让卡卡西蠢蠢欲动了。

带土也不反感,眯着豆豆眼在卡卡西手指上蹭着,柔软的羽毛划过指尖,总能让卡卡西轻笑出声。

而更让卡卡西意外的是,带土居然是一只见多识广的鸟。

“在这片海域的北边是一块很大的大陆,盛产叫‘丝绸’和‘茶叶’的东西。我?我来自那块大陆更北边的海。”

“人鱼在那块大陆上被称为鲛人,能织绡,能泣珠。”

“我?我母亲也是人鱼哟~”

“‘卡卡西’在东北面那个小岛上的意思是‘稻草人’,专门用来赶走鸟雀,保护庄稼的东西。”

“庄稼?庄稼就是食物,人类吃的食物。”

带土喋喋不休地讲述着,让卡卡西对那个世界更为向往,但他一点儿想行动的欲望都没有。就犹如他的名字,稻草人,静静地呆在方寸之地,仰望蓝天和鸟雀,看着身边一茬一茬的庄稼被种下,再被收走,而他,只停留在那儿,渐渐破败。









“呐,卡卡西,我们是朋友吧?”有一天,在一鸟一鱼懒洋洋地躺在礁石上晒太阳时,带土忽然这么说道。

卡卡西心一紧,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但他还是点了点头,说道:“算是吧。”

“那我想请你去我家坐坐!”带土站起来,蹦蹦跳跳地凑上去,小脑袋蹭了蹭人鱼冰冷的脸颊,“我妈说,有了好朋友要带回家给他看看的。”

“卡卡西,走吧!走吧!去我家吧!”带土振翅飞起,胖乎乎、软绵绵的小鸟绕着圈飞向天空,高声叫着,“去北方吧!去看看我的家!”

卡卡西看着空中的小黑点,困囿于一域的心里冒起点火花:去看看吧。









他们出发了。沿着漫长的海岸线,卡卡西在水里,带土在天上,本不该相交的鱼和鸟向着同一个方向进发。

日子好像变了,又好像没变。

卡卡西藏进海草丛里,透着一层浅浅的水层看天上的明月,带土则在飘浮着的海草堆上休息。

自从带土来了以后,他很少像这样仰望月亮了。

他看了会儿月亮,又看了看在黑暗中完全隐身的带土,悄悄地浮上水面。银白色的头发反射着月光,看上去尤为显眼。卡卡西低头瞧瞧垂在胸前的头发,把它们拨到脑后。

一回头,就看见带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
“怎,怎么了?”被他满含期待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,卡卡西稍稍游远了些。

“呐呐,卡卡西,你刚才是要唱歌吗?”带土问他。

唱歌?卡卡西愣了愣,摇摇头:“不是的,我从未唱过歌。”

从没有人唱歌给他,他也不会唱给别人,连夜深人静时的轻声吟唱都没有。

“哦……”带土有些失望。

卡卡西抿了抿唇,带土想听的话,他也不是不能唱,毕竟他们是好朋友啊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那我唱给你听吧!”前一秒还在消沉的带土挺起胸膛,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明亮,“这是我爸唱给我妈听的!”

带土清了清嗓子,唱了起来:“天上的飞鸟啊~为何不愿高飞?

低低盘旋在广阔的海面~那儿可没有落脚之处哟~

来自北方的鸟啊~为何不愿远离?

寒冷的冬天早已过去~家乡的兄弟还在等你哟~

飞鸟鸣叫着~跳起求偶的舞蹈~

一头扎进深蓝色的海里~漾起小小的波纹~

水天共一色啊~”

莫名其妙的歌词,莫名其妙的曲调。卡卡西不知道带土爸为什么要唱这种歌,但歌词委实给了他不太好的联想。

还没他想明白,带土看向他,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“求夸奖”三个字。卡卡西轻笑了声,摸了摸带土的羽毛,说道:“很好听。”

于是带土更得意了,胸脯挺得老高,像极了春天里求偶成功的胜利者们。

“我也唱一首吧。”卡卡西笑眯眯地说,“不过没有歌词。”

从未唱过的卡卡西低声吟唱起来,也许人鱼们都自带音乐天赋,卡卡西随口吟唱的小调好听极了,伴随着夜风飘散开去。

雄赳赳,气昂昂的带土倏忽红了脸,小翅膀捂着胸口,觉得他的心脏被射了一箭。

真好听啊。小胖鸟晕乎乎地想。









旅程还算顺利,在冬天到来之前,他们赶到了北海。

“看,这里就是我的家!”带土小翅膀一挥,恍惚中带上了两米的气场。

鱼尾轻轻摆动,身为变温动物的卡卡西对这里的温度适应良好,只不过有些懒洋洋的就是了。

带土把卡卡西带回了家。

他家建在一块巨大的浮冰上,几万年的冷冻早已把冰冻得像铁。他家挺大,各种家具一应具全。房子后面则是一座高耸的冰山,峰顶上影影绰绰的有着个巨大的阴影,奈何太高了,卡卡西看不清。

“上来呀。”带土招呼着卡卡西上岸,“没事的,你上来也不会缺水的。”

卡卡西思考了一秒决定相信他。

鱼尾在进入冰面的那一刻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修长洁白的长腿。卡卡西呆住了,惊慌地在原地挣扎了一下,刚形成的双腿软弱无力,完全无法支撑他。

还好此刻他离海还挺近的,于是卡卡西用力把自己推向了海,“扑通”一声。

卡卡西从海里探出头,露出一个歉意的笑:“抱歉啊,带土。”

“啊……是我考虑不周。”带土呆呆的,“我,我爸妈好像都出门了。”

“那还真是遗憾。”卡卡西说。

场面一时尴尬起来,一鸟一鱼相顾无言,只觉得北海的风真冷。









带土只是只鸟,父母又不在,完全无法把卡卡西请进家里,卡卡西也不介意,随意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——反正他也没有固定的住处。

“春天,春天到了他们就回来了。”带土保证。

于是春天到了,太阳重新升起,带土的父母还没回来。

“他们,他们……”带土急得团团转,毛都掉了好几根。

“别急啊。”卡卡西好脾气地安慰他,“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呢?”

带土委屈地啄啄他,他只是怕卡卡西等得不耐烦,想回南方罢了。但是啊,能让他的体色完美融入的冰海,卡卡西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啊。

一天天过去,日头渐渐变长,带土也日渐躁动起来。

毕竟,这可是春天啊!

又是一个晴朗无风的夜晚,带土又给卡卡西唱了歌,这是一首求爱之歌。歌声嘹亮,带着说不出的热情,他直勾勾地看着卡卡西,看得他一向冰冷的身体隐隐躁动,似乎有什么在心里翻涌。

曲毕,本应该各回各窝的时刻,带土飞起来,绕着卡卡西盘旋低绕,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羽毛,白天漆黑的羽毛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色彩,看得卡卡西目眩神迷。

春天是个神奇的季节,热情的带土让卡卡西觉得自己像个正在被求偶的雌性。

“我们交配吧。”

卡卡西被晃晕了脑袋,下意识点了点头。

“万岁!”带土欢呼一声,一头扎进水里。

“带土!!”卡卡西急忙伸手去捞,却被自水里伸出的一只手握住了。

手的主人从水里现身,那是一条黑色的人鱼,带着傻乎乎的笑容。

“我们交配吧!”他说,是熟悉的声音。









带土,父为鲲鹏,母为人鱼,成年之时方可转换型态,在此之前一直是只小小小小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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