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水里的青蛙

咕、咕咕咕?

一只鬼,两只……

又短又渣,没啥逻辑(:з」∠)_




带土发现他能看到鬼。

虽然只有一只,而且那只鬼一点也不血腥恐怖,但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。





他是在出院后才发现这一点的。

那天他刚刚告别担忧的朋友,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,就发现有一只鬼已经鸠占鹊巢了。

那只鬼笑眯眯地在他家里飘来飘去,自在的很。

哦,说不定,这只鬼比我住在这儿的时间还长。

带土想着,一不小心和那只鬼对上了眼睛。

要移开视线已经晚了,那只鬼一脸欣喜地飘上来,它没有说话,但已然确定他能够看到它。

从此,鬼不离身。





其实多出了这么一只鬼,对生活也没什么影响。

这只鬼长得不恐怖,不会伤害到他的心灵;它不能触碰此间任何事物,不会伤害到他的身体。

不,不对。

还是有影响的。

带土喝着咖啡,状似在认真地读着报纸,实则在偷偷地看它。

它就飘在窗边,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
它在看风景,他在看它。

它真好看啊。带土想,开始用他贫瘠的语言去形容那只鬼,它很白,不管是头发还是肤色都是白的,连嘴唇都是淡色的。

但这样更显的它嘴角的美人痣诱人啊。带土想着,无意识地盯着那颗痣不放,直到撞进了一谭温柔的湖水里。

它转过头,看着带土,露出了微笑。

被抓包的带土神色不变地喝了口咖啡,耳尖微红。





带土突然对这只鬼好奇了起来。他想知道它的名字,它的死因,它为什么停留在这里不愿成佛。

可惜,它不说话。





快过年了,母亲打电话过来让他回家吃饭,带土想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,是该吃顿团圆饭了。

那只鬼自然跟随。

说实话,回家过年的日子有些无聊,每天都有亲戚来往。女眷们凑在一起聊聊八卦,问问哪家的孩子岁数到了还没结婚,她们好帮着找找对象。

带土有房有车,有存款没老婆,自然是她们集火的对象。带土被她们念烦了,尿遁了。

他走在乡间的小路上,身后跟着一只鬼。

他们慢悠悠地走着。

乡下的风景很好,蓝天白云,绿山清水。唯一不太好的是光秃秃的田地和光秃秃的稻草人。

带土目光黏在稻草人身上,“カカシ”的音节在舌尖绕了两圈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
他们在外面逛了很久,估摸着要吃晚饭了才回去。

回去了才发现还没开饭,几个小姑娘围在一起笑得开心,在看到带土后就笑得更开心了。

“你们在看什么?”带土颇感兴趣地凑上去问。

姑娘们大方地让开来,原来她们在翻一本相册,上面正好是一个黑短炸的小男孩光着屁股和另一个小男孩在玩水,岸上有两个男人,看起来是他们的父亲。

带土盯着照片上另一个小男孩出神,照片有些模糊,但还是能看出他嘴角有一颗小痣。

带土目光茫然,勉强对姑娘们笑了笑,游魂似地回了房。

“那是你吧。”带土轻声道。

它点了点头,目光哀戚。





带土没有问父母关于那个小男孩的事,他直觉他们不会告诉他的。

一过完年,带土就回了城里。

他觉得他找到了方向,他们明显是熟识的,至少小时候肯定是十分要好的。

他翻出了通讯录,找到了琳的号码,拨了过去。

“もしもし”

“我是带土,好久不见啊,琳。”

“咦,带土?是好久不见了,你和卡卡西还好么?”

“卡卡西?啊,还不错。”

“听说你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,还真是让人羡慕啊。”

“啊,是啊。”

“对了,带土,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想找你聊聊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抱歉,我先挂了。”

带土看了眼就在他不远处飘着的鬼,又翻出了个号码。

“もしもし”

“我是带土,请问是阿斯玛吗?”

“我是……”对面犹豫了会儿,“带土你别太伤心,卡卡西也不希望你这样子的。”

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。他死了我伤心是很正常的吧。”

“朋友?带土你不要开玩笑好吗?你们明明是情侣啊!”

“情侣?”

“嗯?怎么了?你忘了吗?”

“我怎么可能会忘,我最爱他了不是吗?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我先挂了。”

“卡卡西。”带土放下了电话,直勾勾地看着他,他无法触碰他,只能用眼神逼得他无处可逃。

卡卡西没有动,垂着眼不看他。

“告诉我……”

卡卡西沉默了片刻,终于开口了。

“不过是殉情。”

“哈?殉情?”

“对,我们约好吃安眠药自杀。”
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
“吃完我就后悔了。”卡卡西抬眼,笑了一下,“所以我打电话给120了。”

“我不希望你死。”

“我们还有未来,为什么要因为父母的反对就自杀呢?”

“可惜,我对安眠药过敏。”





带土站在那里,紧紧握着拳头,在卡卡西说话的时候就渐渐想起来了。

他们是情侣,遭父母反对,公开出柜后,甚至连身边的好友都对他们报以异样的目光。

大概是一时冲动,他们决定自杀。

可惜他被救回来了。

然而大脑缺氧的时间有点长,他忘了卡卡西。

但幸好的是……

“卡卡西。”带土笑了一下,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,他向卡卡西伸出了手,“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一个吗?”

卡卡西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带土牵起了他的手。

“大脑缺氧的时间太长了。”





第二天,闻到一阵恶臭的邻居报了警,警察们打开房间,那里只有一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和一具高度腐烂的男性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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