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花
emmmmm,是糖。
木叶小学里有一处池塘,里面长着很多野荷花,每到盛夏,总有无数粉白的花朵亭立在水面,那真是美极了。
还好,那处池塘是在极偏僻的角落,平日很少有人会去那儿,池塘周围早就长出了茂密的野草。再加上还有一块“水深危险,游泳禁止”的标牌,各种猜测很是盛行了一段时间,其中以淹死过人为最靠谱的猜想,于是去的人就更少了。
“是,是真的吗?”带土瞪大了眼睛,觉得炎炎夏日莫名有种透骨的寒意。
当然是假的。琳心里这么说,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欺骗单纯的同桌:“当然是真的啦。那些荷花本来都是白荷呢,是死者的怨气把它们染红的。”
“噫——!”带土觉得更冷了。
“带土,你害怕吗?”琳小声问道。
“我我我我我带土大爷怎么可能会怕怕怕这种一听就很假的东西啊!”带土拍案而起,哆嗦着嘴大声宣告。
“请问,宇智波同学对我有什么不满吗?”正在讲课的波风老师笑眯眯地问道,背后散发出浓烈的黑气。
“对对对不起!”带土一惊,连忙90°鞠躬谢罪。
还好波风老师十分温柔,平时也很喜欢带土,只让他多做一份数学试卷了事——如果不是带土数学很差的话。
带土哭丧着脸坐下了,旁边琳塞过来一张小纸条:今天晚上去池塘赏荷吧。^_^
带土犹豫了半晌,看了看认真讲课的波风老师,侧过脑袋小声说:“教我做数学试卷。”
琳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在琳的指导下,带土在放学前做完了数学试卷。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一度想赖掉和琳的约定,但是……
男子汉,大丈夫!一言九鼎,驷马难追!吊车尾带土脑袋里闪过好几个类似的成语。他咬咬牙,起床了。
夜晚比白天要凉爽多了,穿着无袖背心的带土甚至觉得有点冷。他们没约好在哪里碰面,于是带土理所当然地钻了学校的狗洞。
草丛里露水很重,再加上运动过后的汗水,带土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,蚊虫们也来凑了下热闹,在他身上咬出一个个小红包。
带土挠着手臂上新鲜出炉的蚊子包站到了池塘边,池塘周围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,很明显,琳放了他鸽子。
意识到这一点的带土抓狂了,但转念一想,琳一个女孩子不来也好。
松了口气的带土转身想走,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。这里太安静了,不说毫不停歇的蝉鸣声消失了,就连一直在打扰他的蚊子的“嗡嗡”声也没了。周围一丝风也无,一滴汗滑到了眼睛里,带土却连抹掉它的勇气也没有。
圆月高升,池塘中央的一朵荷花悄然盛开,带土下意识地回了头,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。
有个身影飘浮在荷花之上,随着盛开的荷花舒展了身子,“他”似是察觉到了带土的视线,懒懒地看过来——他的容貌在明亮的月光下纤毫毕现。
带土倒吸了口凉气,那“人”的银发,那“人”的死鱼眼,那“人”嘴角的黑痣,明明从未见过,却让带土觉得莫名的熟悉。
“他”呆在池塘中央贪婪地看着带土,不靠近也不远离。
良久,“他”开口:
“很抱歉,我最后还是死了。”
“明明你说过,别太早来的。”
“没有再久一点是我的错,所以为了不打扰你和琳,我一直留在这里。”
“现在……”“他”小心翼翼地说,“你来见我了,我能去见你了吗?”
鬼使神差地,带土点了点头。
于是,“他”露出了一个很高兴的笑容,渐渐消失在月光中。
第二天,带土去交试卷,意外发现波风老师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“哎呀。”波风老师笑眯眯地说,“我有一个朋友终于要当爸爸了呢。”
“啊……那真是一件好事呀。”带土也笑眯眯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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