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鹅旅行
上一篇题外话衍生。
标题和内容没多大关系。
斑是黑天鹅群的一员，自小就有着不羁的脑袋毛和过于旺盛的胜负欲。
这并没有什么不好，脑袋毛和胜负欲在一定程度上完全可以增加成功保卫领地的机率。
斑自小就很优秀，是弟弟泉奈所崇拜的偶像，长大了也是母鹅们爱在心头口难开的理想对象。
在万物繁衍的春天，斑很无所谓地挑了一只据说是族群里最美的一只母鹅，按照印刻在血脉之中的本能向她跳起了求爱的舞蹈。
母鹅激动极了，强自按捺雌伏在斑身下的欲望，作出优雅的姿态跟上斑的舞蹈。
只有完成一场双鹅舞，仪式才算完成，公鹅和母鹅才能躲进草丛里做些小鹅不宜的事情。
一开始，舞蹈还算和谐，但斑越跳越嗨，越来越不顾及母鹅，翅膀挥舞间总是会扇到她。成年鹅的力量得有多大啊，不一会儿，母鹅就被扇得七荤八素，无法继续下去。
“啧，无聊。”斑坏了兴致，撇下母鹅离开了。
于是斑一点也不怜香惜鹅的名声传了出来，不少母鹅对他退避三舍。但也有一些母鹅不知死活地凑上来，她们的结局与第一只母鹅的并无不同，在第二十只母鹅光荣负伤后，斑的名声更响亮了。
渐渐的，斑成了族群里最让鹅不敢招惹的存在。偶尔有几只愣头青妄想通过战胜斑的方式来向心仪的母鹅求爱，却往往被斑干脆利落地教做鹅。
除了母鹅和愣头青外，也不乏成年健壮的公鹅向他挑战。他们的理由也不外乎想出名或者看不惯斑。然而……
“一个能跳的都没有。”斑不屑地说。
斑成为无冕之王已经很久了，在被众鹅崇拜的同时也在被畏惧疏远着。对此，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，只是日渐沉默，几乎要违背种族特性独自一鹅搬离这片湖。
直到他发现自家弟弟反常的行为时。
泉奈作为斑的弟弟，有身份也有实力，按理说早该成家立业，奈何一心向哥哥看齐的泉奈完全无视了母鹅们暗送的秋波，决心找一只能与自己势均力敌的鹅。
可是，除了护崽的母鹅外，还有哪只母鹅能战胜他呢？
泉奈有些苦恼，毕竟传宗接代是每一只鹅的本能。
然而上天还是眷顾了他。在一次外出时，他找到了他的梦中情鹅。
那是一只雪白的、高贵的、优雅的鹅。虽然他们在冬天相遇，虽然她比自己大了好几圈，打起架来完全能把自己压在身体下啄，但他还是感到了爱情的来临。
一生一世一双鹅，等春天到了他们就结婚生崽吧！
于是，泉奈和不知名的母鹅开始了他们的幽会生活。
这是小溪边，泉奈和大白鹅遥遥相望，那目光是那么深情，空气中都弥漫起了恋爱的酸臭味。
斑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进草丛里，只露出一只黑豆豆眼悄咪咪地观察情况。这一看，就让他感受到了牙疼的滋味——虽然他并没有牙。
夭寿了！对面那只不是只公鹅吗吗吗吗？？？他天真单纯的弟弟看不出来，他可一眼就看出了那只鹅白毛下潜藏的邪恶真相了！
这一定是只基佬鹅！还是只会假装母鹅的资深基佬！天知道有多少不谙世事的小鹅被他骗了哟！
斑当下就决定做一次棒打鹅鹅的大棒，冷酷无情地揭穿白鹅的真面目。
“离我弟弟远点！”斑跳出来，把泉奈扒拉到身后，警惕地看过去。却不想对上了一双傻不愣登的眼睛。
嗯？斑眨眨眼，大白鹅变成大黑鹅了？那黑鹅还挺大，目测比自己还大一圈，斑暗暗比划了一下，惊觉就算有头羽增高，他还是比黑鹅矮那么一点点。
“你，你是他对象？”斑迟疑地问。
“我们是兄弟。”黑鹅回答，还强调了一下，“亲的。”
斑震惊了，一窝孵出黑白双子？他不由遥想了一下黑鹅父亲的头顶。
似是看出斑的疑惑，黑鹅解释了一下：“扉间是白子。”
哦，这下懂了。白子是天生缺乏色素的存在，甭管种族原本是多么的色彩艳丽。
这边兄长们在“友好地”交谈，那边弟弟们就不太好了。
“你是公的？”双方同时出声，眼神复杂。
是啊，他身材那么高大，武力值又那么强，怎么会是母鹅呢。泉奈苦涩地想。
还以为终于有不介意自己白子身份的母鹅了，没想到……扉间叹了口气。
“我……”双方又同时开口。
“我还是舍不得你。”扉间抢先开口，语气中带点忐忑，与他平时冷静的样子一点也不像，“就算你是公鹅我也认定你了。”
“其实……我也是。”泉奈看看扉间，要是错过了他，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对自己胃口的鹅了。
他们只是鹅而已，用不着像人类那样考虑那么多，每天为食物、伴侣、地盘发发愁就行了。至于繁衍？又不是少他一只鹅，种族就会灭绝。为了他对抗一下本能也不是不行。
弟弟们达成了共识，而兄长们互通了名字之后已经嚎上了。
“柱间！！！”
“斑！！！”
两只鹅打……跳起了舞。
仿佛是天生一对，两只黑天鹅面贴着面转起了圈，在小溪上划出一个圆润的弧度。过了一会儿又翅翅相联，比翼从溪面上踏过。
斑从未这么畅快过，往日就算迎接挑战者他都有些束手束脚，担心跳太嗨了把对方扇个半身不遂，公鹅何苦为难公鹅。
柱间也很高兴，因为他觉得他遇上了能心意相通的存在。在鹅中，他算是想的比较多的，不只是族鹅，就连扉间有时都不能理解他的想法。
“下次吧。”斑意犹未尽地喊了停，舞这种东西还是在湖面上跳比较爽快，小溪太小了，底下还有石子，硌蹼。
至于某只大白鹅……哼。斑带着弟弟走了。他尊重泉奈的选择，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做些什么。
从那天起，白天鹅是残缺的鹅的消息在黑天鹅群中传播开来。
自从认识了柱间，两鹅时不时就切磋一下舞技，日子久了，一不小心看对了眼，索性就结为伴侣，抱孵了一颗失去了父母的鹅蛋。在蛋孵出来后，斑就对他失去了兴趣，留下名为带土的幼崽决定和柱间环游世界去。
新鹅历120年，无冕之王斑及其兄弟带着家属离开了黑羽湖，这是黑天鹅反抗群聚本能的一个理程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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